2025年5月23日 星期五

【南洋 | 商余】滴酒不沾的異類

照片取自南洋。(吴梅珍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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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爲了慶祝總部的搬遷之喜,老闆選擇在舊總部舉辦了燒烤大會。當晚我和朋友兼同事一同到了現場,當時已是傍晚時分,燒烤大會早已開始。現場有好幾人已是面色紅潤、情緒激昂,看來這又是一場與酒脫離不了關係的場面。

        我的朋友是人事部人員,大多數同事都是由她親自招募進來,於是許多同事都陸陸續續前來攀談。在這場應酬中,當然免不了幾杯黃水入肚。我的工作崗位與其他分行的同事沒太大關聯。我雖然偶爾會通話詢問工作上的事,可實際上都沒見過其他分行的同事。

        只聞其名,不見其人,於是我成了人群中的“幸存者”,沒人打擾。大家都是一等一的酒國英雄,包括老闆在內,手上都握着一瓶瓶的啤酒。只有我拿着茉莉綠茶,在一旁默默喝着,與身爲人事的友人有着極大的差別,成了顯眼的“怪胎”。

        我不善於應酬,就在大家互相敬酒、拼酒的時候,我便啃起了烤玉米,顯得更加格格不入。其中一位與我共事已久的資深男同事不禁問我:“你不喝酒嗎?”

        我啃着玉米,搖了搖頭,他鍥而不捨地繼續問:“是不是沒喝過酒?”

        我也坦白地點點頭。接着他一臉壞笑,開玩笑地問:“看在我的面子上喝一杯?”

        只見我表情毫無波瀾,語氣平淡地回:“誰來我也不喝。”他最終被我這番話打敗。

        雖然不想掃興,壞了慶祝的氛圍,但我依然深表歉意,一一婉拒了其他同事的邀請。不敢貿然碰觸“酒”,這與我從小成長的環境有關。我爸在離世前每天都離不開酒,不喝到酩酊大醉就渾身不痛快,也因爲如此發生了不少車禍;我姐也曾經在西餐廳工作,熟練各種調酒,酒量是日益增強,看她喝的酒都讓我心驚膽跳;我哥也曾經開了酒吧,賣各式各樣的酒,自然是與酒作伴,分不清夢與現實,最終喝垮了身體。

        在如此的原生家庭下長大,可能會産生一種極端。要不就是成爲同樣的酒國英雄;要不就是滴酒不沾,連酸甜的葡萄酒都不會喝。或許是因爲看到了太多因喝酒傷了自己,害了他人的後果,就下意識排斥喝酒這回事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而我選擇在大衆中遠離。不會喝、不想喝,那就別爲了迎合他人而勉強自己,要懂得拒絶,保護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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